赵启恒还是没说话。
卫瑾瑜又去洗手,摸到盆边的壶里水是热的,连忙抬头看赵启恒:“师父这般心疼我,我可得好好孝顺师父。”
与卫瑾瑜在鹿泉县隐居的时候何止烧水,赵启恒甚至会做几道能入口的菜,还会洗衣扫地推磨修桌椅,这些都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卫瑾瑜学的。
可卫瑾瑜的伤是假的。
看了一眼卫瑾瑜的腿,赵启恒无话可说。
卫瑾瑜美滋滋地坐在桌前,撕了个鸡腿孝敬他,赵启恒看了片刻,接过来放在了一边。
“那李瑄真是沉不住气,刚被夺了兵权就要动手,哪知道承影部一千人一直埋伏在山上,还有我这个小内应,这下连同他的亲近之人被一锅端了,他也算有些本事,火炮是偷了麟州军械所废弃的图纸,炮弹是从赤霄部哑弹里替换出来的,这下军械所、工布部、赤霄部还有这绥州上下都要大清查,嘿嘿嘿。”
赵启恒还是没说话。
见卫瑾瑜看着自己,赵启恒低下头又拿起了那本书。
“师父,等过几日咱们一块儿去长安,姑母说了,长安的定远公府现在空出来了,咱们就住那儿,我还一次都没去过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听说有个挺大的校场,校场咱们用不上了,到时候直接改成马场怎么样?姑母的油锅有几个小马驹,我去要来两头。”
卫瑾瑜其实吃过了饭,监刑是个累心的活儿,她姑母让人给她送了荠菜鸡肉的馄饨吃了。
用了个鸡翅连喝了几碗水,卫瑾瑜笑眯眯地看着赵启恒:
“师父,你理理我罢。”
赵启恒还不理她,卫瑾瑜走到赵启恒面前蹲下,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师父,你不喜欢长安吗?那等打下了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