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若皱了下眉头:“难道你没告诉他你要去做何事?”
“我告诉他我在长安,住的是定远公府,你留心别让送他的说漏了嘴。”
说完,卫瑾瑜看见前方有飞鸟归巢,巣里有两只小鸟嗷嗷待哺。
她身侧的柳般若欲言又止,直到走过有鸟巢的那棵树,柳般若轻声道:“你实在不必如此……”
“这样才好,两边都清静。”卫瑾瑜笑着将一块酸枣糖扔到空中用嘴借住。
“我这等人……”
她嚼着糖说了四个字,只有这四个字。
我这等人,杀了自己亲生兄长的这等人,哪里配让人以心相待,哪里配让人再如赵启恒这般挂念?
没说完的话都融在了毫无甜味的糖里,被她咽下了肚,绝不与任何人诉说。
糖还剩最后一颗,她一扬手,糖块卡在了树杈上,不知要便宜了哪只鸟雀。
斜阳下,女子拉住了同行人的手臂,踏向了春风深处。
也许她是真的要与赵启恒约定的,西域的黄沙草甸、葡萄美酒……余生相守。
可惜,她是卫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