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蛋虽也称得上美, 跟小姐以前可差的远了。”鬼奴端详着铜镜里的夭夭,嘴巴闲不住的点评起来。
自踏入这道门,夭夭已被他撕了无数次伤疤, 懒得再搭理他,只问:“你的驻颜术能撑多久?”
鬼奴总算有了些眼色,正经答道:“不多不少, 二十四个时辰。”
夭夭:“画吧。”
从丹青馆出来后,夭夭就一直以帏帽遮面,先转道去凤仪楼送了封信,待登车回府,又让海雪去禀报姜氏,说自己身体不适,今夜暂不去松寿堂那边侍奉了。
姜氏专门派了荣嬷嬷来探视,夭夭合上帐幔,只说是月事来了,昨夜又受了凉,腹痛而已,并无大碍。
荣嬷嬷命厨房熬了些红枣糯米粥送来,又隔帐殷切的嘱咐了几句话,才放心离开。
穆玄接到凤掌柜的信,也是一愣,不敢耽搁,办完事就立刻赶回了西平侯府。问过海雪,才知夭夭身体不适。
天色已暗。推门进去,屋里一片昏暗,并未点烛火,床帐倒是一层层紧密的合着,不闻一丝动静传出。
穆玄取出随身带的火折,点亮梳妆台上的一盏纱灯,才轻步往床边走去。
“阿瑶?”
他立在床前轻唤了一声,等了会儿,依旧没动静。就伸手去撩最外层的纱帐。一撩,才发现帐子被人从里面紧紧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