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忙道:“岂敢叨扰公主休息,明日一早我就离开。”
“只怕回不得。”
云煦公主道:“我听说,夔龙卫有个叫季侯孙的,今日午后带人围了西平侯府,扬言要把妹妹当做邪祟给抓起来。”
夭夭大吃一惊。云裳阁郑红桑向季侯孙告发她身份之事,海雪已细细讲过。夭夭虽料到季侯孙可能会挟私报复,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看来云煦公主果然对她没有恶意,否则任由她回府自投罗网便是,根本不必告诉她这个消息。
夭夭感激道:“多谢公主提点。”
云煦公主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小事一桩。这些人跟着了魔似的,看谁都像邪祟,不必理会。等围几日找不到人,自然就灰溜溜的撤了。”
在云煦公主的葳蕤院歇了一夜,次日天未明夭夭便睁开了眼。
外面还是灰蒙蒙的,院子里却有人语声传来。
夭夭推开窗一角,只见云煦公主已经梳洗起身,正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摆弄着石案上的一截截断剑,昨夜那老者站在一旁回话。
夭夭识得,那些断剑残片,正是穆玄的佩剑端方。
“阿弟可好些了?”
只听云煦公主问。
顾长福道:“世子内伤深重,经脉被震伤好几处,还有那蛊毒作恶,情况很凶险。昨夜王爷回来后就去了祠堂,现在还没出来。恐怕一时还醒不过来。”
“西院那边也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