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尘当下离了这间禅房,招呼徒孙为自己收捡行囊,他这副样子,哪还有点得道高僧的模样,倒像个招摇撞骗的和尚。
慧成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摇着头去前头处理俗务了。
另一边,陈進自然也没吟成诗。
他说吟诗只是玩笑,真到姑娘家面前吟诗来引起对方注意,就算陈進能厚着脸皮不自挂东南枝,李信也饶不过他。
二人装作在梅林闲游,那边郿嫦和郿娥打闹完,也注意到有人来的动静。当即羞得生怕被人发现二人方才那不着调一面,若不是郿嫦主意强,郿娥恨不得当场躲回凉亭中。
“你镇定点,女孩儿家见到美景,笑笑闹闹乃是正常,你就装作在家中赏景玩耍,再说也不定是那两人。”
郿娥小声道:“怎可能不是,这时候来这的,定然就是了。而且你看那两人,一个稍微年轻些,一个稳重些,似乎年长一点,正好与所言相符。”
“你倒看得仔细。”
两人站在一棵梅树下,看似在看枝头上的花,实际上在说小话。
“我哪有看得仔细。”郿娥脸红道。
她匆忙之下扫了一眼,就见一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青衫深蓝色大氅,另一个穿着蓝袍,外面披了件灰色披风。一个脸白点,一个脸黑点,黑点的那个远远瞧着十分稳重,再多的她就没顾上看了。
郿娥小声把看到的说给姐姐听,郿嫦往旁边看了一眼,道:“行了,你也别说了,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