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丞相几个大步走到赵勤成面前,咬牙低声道:“赵公,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此时收敛锋芒一派老态龙钟的赵勤成,抬目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做对老夫没什么好处。”
“那你还——”
赵勤成抖了抖衣袖:“吴大人着相了,也许吴大人将女儿送进宫时,便着相了,便已不是当年的吴渭中。”
“你——”
吴丞相怒目而视,须发怒张。
若是旁人被一朝丞相这么看,恐怕早就吓得半死,可赵勤成不是一般人,他横跨两朝,屹立朝堂多载,吴丞相还没入朝时,他就是职掌军政大务,又怎会怕一个吴渭中。
“吴大人难道不觉得近些年朝堂乱象频出?到底为何,诸位心中有数,看在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老夫劝吴大人一句,若吴大人当年辅佐陛下,还称得上只为朝廷,没有私心,可当你把女儿送进宫,吴贤妃又生了赵王以后,你就只剩了私心。怎么也不想想,当年你们是怎么把陛下辅佐上位的,如今同样的路数又用在赵王身上,陛下岂能容你?!”
说完这话,赵勤成就施施然走了。
还未走出宫门,就被一个内侍请着往内廷去了,独剩下吴丞相一人愣在当场,久久回不了神。
一众下朝的官员,看情况不对,皆避开吴丞相走。
须臾,吴丞相一甩大袖,往宫门外走去。
他步履如飞,走得极快。
他错了吗?他没错!
当年他们这一派是陛下死忠之臣,陛下登极后,他们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当年可是陛下,如今赵王是他外孙,他辅佐对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