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也一定会好好的,他是宁国府的主子,谁敢加害于他?’
‘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不让别人服侍我,只用她的人,还不准接近我,就是想要越少的人知道。她不敢对我怎么样,怕落下把柄。可我的孩子一出世就要落到她手中这年头夭折的孩子还少吗?到时候我纵然告到老爷面前也是没有用的,只能说这孩子命不好罢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贾敬怒喝道。
“后来你们怎么到了扬州,卿卿又是如何死的?”
翠柳情绪也很激动:“后来奶奶就和我商议,悄悄把孩子生下来,带到外地抚养长大,等她以后想办法接回来”
“这孩子如何能悄悄地生?况且庄子里那么多人?”贾敬疑问道。
翠柳回道:“奶奶故意拖着待产期,大夫也只能算到产期是哪几天,到了临产时,奶奶只说感觉还要过两天,实际上当天就感觉可以生了,死拖到晚上只有我们两个时我又没有接生的经验,加上奶奶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把含在嘴里的木襟子都给咬破了。
我劝奶奶叫人来:‘一切只是猜测,孩子不定有事,奶奶身子要紧’
奶奶坚持按计划行事,我能感觉得到,奶奶为了自己的孩子已萌生了死志!好在小心的折腾了大半夜,孩子总算生了下来,我赶紧蒙上孩子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来,又害怕久了对孩子不好,草草为奶奶处理了下,顾不得奶奶奄奄一息的身子,沿着早准备好的途径将孩子送出了庄子,几经转折,终于到了扬州才安定下来。等我再托人回京打探消息,才知道奶奶已经去世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了。
贾敬也无声的落下两行泪
良久,才又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奶奶之前就想好了,女孩就叫贾青,青草的青;男孩就叫贾清,清水的清。”
“纥,贾清?这是说和我之间的恩情从此两清了吗?卿卿,你好狠的心!”
贾敬心内痛苦不堪,夫妻情分多年,何卿卿这个“清”子深深地伤到了他,犹如一记耳光,也让他羞愧不已。是自己无能,才让她舍了性命才保住他们的孩子!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何其愚蠢,竟让一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上。
贾敬今日已是无力再问其他事了,叫进来一个小丫鬟,叫他带着翠柳到贾清的院子里,自己想好好静一静,连赖升想要进来回话都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