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看了这婆子一眼,又看向站在廊檐上的一个丫头,就是她刚才和这个孙嬷嬷理论,为惜春出气。
想起这个利索的丫头的结局又是一个可怜人啊!
收回了思绪,贾清才看向这婆子道:“听说孙嬷嬷最近缺银子使,跑来找我妹妹要些银子花花?”
孙嬷嬷明白刚才的话可能都被贾清听去了,有些紧张,不过她倒是不怕贾清告状,她刚才那番话也不全是胡搅蛮缠,她作为惜春的奶妈子,确实有教惜春规矩的职责。
因此,她回道:“二爷误会了,我那是在给姑娘讲规矩,大户人家的主子到了年节都会打赏下人一些东西以作恩赐,所以奴婢来给四姑娘说说,叫给院子里的丫头们发点赏钱,这事是有的。”
这时上边的司棋开口了:“呵呵,现在知道这么讲了,刚才我们姑娘和四姑娘在里边说话时你老人家不是挺硬气的吗?说手气背,叫四姑娘提前把过年的赏钱给你,你好捞回本吗?”
贾清一听这话,再看孙嬷嬷低下的脸,知道八成是这么回事了,可见平日里她有多跋扈,难怪以后惜春那般反感东府的人,这个孙嬷嬷也是东边派给惜春的。
这个人以后得想个法子踢出惜春的院子。
“是这样吗?”贾清寒声问道。
“奴婢是想奴婢也是院子里的人,理应也多少有点”底气已经不太足了。
“多少有点?多少是多少?我妹妹身上我送她的这件衣服够不够?不够的话加上我身上这件,也是半新的,够不够?”
贾清坐在了丫鬟们抬过来的椅子上,大声斥问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讲话,把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哥哥~”
惜春有些不安的在他怀里低声唤道。
孙嬷嬷明显是害怕了,说到底她只是个奴才,又不是贾清的奶妈子,她哪里敢和处在暴怒中的贾清顶嘴,只得连连道:“奴婢不敢。”
贾清是准备不给她任何翻盘的的机会了,道:“不敢吗?得亏我今天听到了这么一番刁奴欺主的戏份,老爷派你到这边来是照顾妹妹的,若是知道你竟是如此照顾的话,心里一定很高兴,待会我就回府告诉父亲,咱们家已经养不下你这尊大佛,您老还是回家收拾收拾,长安县衙里的牢房据说最近空的有点多,进去的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期主刁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