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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后面他不但没提什么时候搬走的事,还把他的几个孙儿孙女都接了进来,说是为了给他侍奉汤药。

可依奴才看,宇太爷是压根就不想走了”

贾清眉头紧蹙,问了一句:“他们住在哪?”

“西路院里。”

还好,他还没胆大到住进正堂之中。

对于这样的家族琐事,贾清不太想理会。看在他是老长辈的份上,让他住着就住着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贾清对这些事本也不如这个时代的人看得重。

“你使人给宇太爷说,就说我连日舟车劳顿,又感染了风寒,贸然去拜见只怕会过了病气,于太爷养病不利,待以后一定登门拜访”

贾清说的是登门拜访,这里的门显然不会是宁国府的大门。

虽说贾清不想多事,责令他搬出去,毁了血脉情分。但是他怎么可能在宁国府拜见他,那他还不真成了宁国府的主子了?

想来这个贾代宇多半也是这么计算的,好让他在府中更名正言顺一点。

不满是有的,只是还没触及贾清的忍耐底线。若是以后他还敢得寸进尺,贾清也只得不顾情面,用法理、族规“请”他出去了。

略过这点子不愉快的事,贾清叫其他人各自回去做事,只留下金彩一人。

“我在南京待不了几天,也没什么事叨扰金总管,两府里原先是么样此后还是什么样就行了。至于平日里我的一些琐事,都由赖总管负责调度,若是有什么求到金总管这里,还请总管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吝帮忙才是。”

说起来这金彩是两府在这边的总管,但他其实更应该算作是荣国府的人,因为他们一家的身契都在荣国府,他的女儿鸳鸯还是贾母身边第一干将。

而赖升是宁国府的大总管,贾清害怕两人处事会有掣肘,这才事先预防道。

金彩懂贾清的意思,他本来也没有其它想法,甚至巴不得贾清快点离开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