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面色都变了,只听贾链继续道:“听说刑部吴尚书在给皇上的奏折当中建议的处置是斩立决!”
斩立决三个字一出,不说贾政,就连詹光等几人都唬的面色发白,不敢言语。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半晌,贾政一叠声的叹息道。不知是感恨贾珍的结局还是感叹刑部处置结果太过。
詹光见了以为贾政可怜他这个侄儿,建言道:“政公既然有意救珍世兄一救,何不向与贵府的几家至交求助?我听说与贵府同为开国四王八公之后的当今北静王爷颇得圣上看重,若是让王爷在圣前求情,或免去世兄死罪,改为监禁也未可知也。”
贾政摇了摇头。虽说心中有些不忍贾珍受极刑,但他更是深知弑父是何等罪名!他绝不会为了心中那一点不忍,去为这种事求情的,他可不是贾母那样的性子。
除非,贾珍是被冤枉的。仔细想了想他所知的前因后果,觉得这一点应该也是不成立的。
只有贾链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因为出去跑了好几趟,知道的东西要多一点,深知此次贾珍被如此快速的定刑不寻常!
听说刑部昨晚行文宗人府,今早就得到了全权受理的回文。
这速度滋滋。
贾链知道贾清的师尊就是主管刑部的内阁大佬方守,而且,就是詹光口中的北静王爷,他和贾清的交情怕是比和荣国府的交情还要好吧。北静王,是皇上钦命的宗人府副宗人令!
国朝宗人令(宗正),必须由宗室的亲王来担任。
想到这些,贾链对他那个没见过几面的隔房堂弟产生了莫名的敬畏,甚至有些庆幸在他之下没有这么凶残的一个弟弟
“琏儿?”
“哦,在。”
贾政不满的瞪了走神的贾链一眼,吩咐道:“此事不要对老太太说起,免得她老人家心里不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