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清这么一问,杜峰略显尴尬,面色扭捏。
贾清见此已明白几分,八成是有求于他,也不开口,静等他说话。
“按理说,以我和二爷浅薄的交情,实在不好唐突。
只是今日既然来了,少不得只能厚颜一回了。
家父早亡,只剩一寡母将我拉扯大,只是她老人家前些年就被得知患了痨疾,始终救治不得,三日前于三日前撒手人寰
为人子嗣,生前不得奉养,已是大不孝!如今人去了,到底想让她走的风光一些
只是在下家境贫寒,为了我的举业,已是耗尽了家里的钱财。如今想来,若不是被我连累,家母也不至于,不至于
亲戚宗族皆无富贵慈爱者,万般无奈之下,这才贸然前来,如若二爷不弃,在下愿在二爷门下做一执笔门客,只求二爷先行借些银两,在葬了家母之后,必到二爷门下听从驱策”
执笔门客,就是人之所谓的幕僚、清客。杜峰此举,大有投靠山头的意思。
不过,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毕竟一查就能得知的事,他应该不敢拿来骗他。
“自古朋友之间皆有通财之义,你我虽不是至交,也算是旧识。况且人言江湖救急,春风兄若有急用,我自当解囊相助。
只是我目前并无相请门客的打算”
杜峰听了一喜,虽然此番没能完全达成目的,到底解了燃眉之急,遂道:“如此,就算是二爷借我的,我这就为二爷写一张欠条。”
说着可能才想起没带纸笔,看了看贾清一行,也不像是带着纸笔的样子,眉头一转,就要撕下衣袍的摆角。
贾清这才算是满意。虽说此人有借机攀附之嫌,到底心中挂念已逝家母甚重,不是心性败坏之人。
“不过,我这里倒正有一事想请春风兄相助,不知春风兄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