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不爱听这样的话,冷哼一声,道:“就是没死,把人打成那个模样,若是人家里人告起来,该当何处?
上次的事要不是雨村帮忙,他这会子已经被拿进大狱了。居然一点记性都不长,他若是我的儿子,非亲手打死了不可!”
贾政越说越怒:“这次的事我不会管了!我看你也不用管,更不要到你哥哥面前求情,他不日就要动身了,别再节外生枝。既然人没死,让他受些教训才好,否则不知将来还要酿出什么祸事来!”
王夫人默默的听着贾政的话,心道:难道我不说,蟠儿母亲也不去了不成?到底是亲外甥,还能真就不管不成?
正想着,忽然外面丫头道:“姨太太来了。”
贾政立马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着,起身从隔间走过,穿过一道小门,往梦坡斋去了。
“妹妹来了。”看着进门的薛姨妈,王夫人笑问道。
薛姨妈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也给王夫人问好,随后四下看了看了,问道:“他姨爹不在吗?”
王夫人道:“吃了午饭就回屋歇息去了。”
薛姨妈有些明了,随着王夫人坐下后,就淌眼抹泪的道:“我养了个不孝的孽障啊,没有一天能让我省心,几时等我闭了眼,也没脸面去见先夫啊”
王夫人道:“好好的怎么说这话,蟠儿纵然一时不好了,你只看他年小,好好教导,早晚就出息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些来。”
“他姨妈不知道,今儿蟠儿又惹祸了。早上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中午回来头就都被打破了。
我吓了好一大跳,仔细盘问,才知道今日他到了府上的族学里,和我都没脸说了,怎么有这样没天理的事,好好的怎么就和学里的先生打了起来”
王夫人道:“蟠儿也受伤了?伤的重不重?”说完才发觉说漏了嘴。
薛姨妈自然也听出来王夫人已经知道此事了,也没理会,继续哭诉道:“那个孽障到是没事,只是破了皮,流了些血我只是担心,听说学里的先生似乎伤的很重,又是蟠儿主动跑到学里去闹事的,只怕对方不会罢休呢。”
王夫人劝解道:“既然双方都受了伤,还有什么罢不罢休的。蟠儿年纪小气性大,与人发生冲突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我们以后教导他就是,妹妹不用担忧过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