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刚安下心,冷不防王太医又如此说,顿时大为不悦道:“有什么你一气讲明了,老婆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一惊一乍的!”
王太医连忙致歉,然后道:“世兄这腿伤的可是不轻”
王太医不敢乱说话。贾清的腿明显就是很长时间跪在硬地之上,压迫所伤。凭其尊贵的身份,能让他这么做的人,不多。
贾母问:“他的腿怎么了?”
她先前就知道贾清的腿出了事,她们都不敢用力扳折,只是方才惦记贾清性命有碍无碍,一时倒是忘记问了。
王太医面色沉着道:“世兄的膝盖之处,受了严重的压迫,经脉与膝骨皆受了不轻的损伤,而且,还形成了大量的瘀血,阻塞了血脉的流动。为今之计,只有以高明的针灸之法,散去内里瘀血与毒气,再用膏药长期蕴养,方可大愈。”
贾母急道:“还请先生立马施术,务必保住他的一双腿!”
贾母都不敢想象,若是贾清的双腿废了,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王太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才道:“这,不敢期满老太太,晚生对于针灸之术的研究,实属平常,贸然施针,恐耽搁了贾将军的大事,到时候,晚生就万死莫赎了
不过晚生知道一位对针灸之术研究极深的同僚,与晚生一样,也是在太医院当差。不是晚生自谦,其针灸造诣胜过晚生十倍,只有让他来为贾将军施针,方可策万全。”
贾母深知这些太医都对医道看的极重,轻易不会服输。如今王太医既然这么讲,想来那人的针灸之术肯定不凡,就问道:“却是何人?”
王太医笑道:“说起来,他与贵族也是至交,正是常年到贵族宁国府看诊的张太医。”
贾母低头一想,然后吩咐旁边林之孝家的道:“你过东府里去,告诉珍哥儿媳妇,让她把人请过来,快去!”
林之孝家的自去。
贾母又对王太医道:“如此,还请先生到外面将配药方子写出来,若治好了,我另外预备谢礼,再让他亲自到府上致谢。”
王太医忙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