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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虽然遗憾,也只好陪他饮尽,但是却不妨碍笑道:“今日侯爷还能有什么差事?难道是惦记着洞房花烛?”

候虎如今也进军队历练了,但是为了喝贾清的喜酒,他专门告假回京。他生性跳脱好动,此时岂有不接茬的?

“嘿,我说李三儿,你小子还懂不懂点人情世故了?咱们宁大侯爷说有差事自然是有差事的,洞房花烛难道不是差事?

人家新媳妇长得跟天仙似的,这会子不惦记着洞房花烛,难道还认真在这儿陪咱们吃酒?

再说,真要把他灌得走不动道了,让人家新娘子独守空房一夜,那我们罪过岂不是大了?

所以,我们还是将息一些,让他赶紧喝完回去‘看’新娘子吧!”

候虎义正辞严,要不是他着重在“看”字上加了重音,再加上一脸贱笑,众人都要以为他是个正经人了。

“小侯将军说的有理”数位脾性相投的“正经人”附和笑道,同样贼贱贼贱的笑容。

贾清灿然一笑,并不以为意。

一时大家笑毕,众人也轮番敬完了酒,贾蓉又上来。

他表现的郑重,来到贾清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神情有些“激动”,满目泪光道:“侄儿这些年来承蒙二叔不弃,一直对侄儿照顾有加,侄儿深感二叔慈爱之恩。

以前是侄儿不争气,没能明白二叔的苦心。但是侄儿现在想通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为悛儿做个好榜样。

若是二叔能够帮衬侄儿,谋个外官,让侄儿和悛儿两母子能够有个倚仗,侄儿便是万死,也当铭记二叔的大恩大德。”

贾蓉的头越埋越低,但是举着酒杯的双手却高高抬着,似乎因为决心痛改前非,又当面求官,心情有些激动紧张,以致于连手都用力过度而有些抖。

场中其他人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宁国府的人员结构确实挺复杂趣味的,大家都有所耳闻。但是听闻贾清治家有方,所以都乐意看看贾清会如何对待在他大婚之日求官的贾蓉。

没有人感到贾蓉的举动意外突兀。以前是因为贾清未婚,现在贾清都成亲了,再留贾蓉在府里似乎是有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