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锦竹低低应了声,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嘶哑。
在记忆里,他攀着迟阮凡,一次次唤着“小软”或“千秋”。
后来更是彻底放开,毫无顾忌地随着迟阮凡的动作叫出声。
锦竹原本只是泛红的耳廓,骤然红得滴血,他将脸埋进迟阮凡脖颈间,仿佛一只装死的鸵鸟。
迟阮凡没察觉什么不对,很快就拥着锦竹睡了过去。
锦竹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入睡。
无数次因为脑海中的记忆画面,羞赧得想翻身、掩面、埋进被子里。
顾忌着身前熟睡的迟阮凡,只得按捺下来。
越是强行压抑,就越是情绪上头。
迟阮凡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要把他再吃抹一遍的锦竹。
“怎么了?”迟阮凡含笑问。
“我……”
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是我的人了,我们得到了彼此;我昨晚脑子不正常,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在意。
一瞬间,许多念头从锦竹脑海中滑过。
可他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锦竹最终也只枕在迟阮凡的手臂上,面带笑意地感叹了声:
“真好。”
迟阮凡也觉得很好,好到他想抱着锦竹,在床上赖到天长地久。
锦竹骤然想起迟阮凡有一个娇弱的胃,必须三餐按时吃,而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
他忙从迟阮凡怀里挣扎出来,道:“你该吃饭了,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