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教导自然不对,只是今日准备不足,臣先从手、腿、口开始教导陛下,别的臣来日再教。”
迟阮凡:“???”
您还是给我一本图册吧,我照着学就好,不劳烦您了。
迟阮凡正要开口,就见摄政王低下头去。
他僵了住。
许久后,迟阮凡枕在玉枕上,仰面怀疑人生。
摄政王为了不让他和女子接触,又要让他通晓人事,这牺牲也太大了点吧?
锦竹气息紊乱,撑在小皇帝身旁缓着呼吸。
早朝将近,不够他来一次了。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武学功法,平心静气,压下躁动。
良久,锦竹睁眼,唤守在外边的太监送水。
总管太监安永忠带领着宫人,低着头进来。
明黄的帷帐中伸出一只手。
那手粗糙,带着习武留下的厚茧,是摄政王的手。
安永忠垂首将拧干的帕子奉上,根本不敢往龙榻上看。
“陛下,臣给您擦擦。”锦竹掀开被子。
迟阮凡下意识挣扎了两下,想到他刚才都跟摄政王做到那份上了,便彻底放弃挣扎。
锦竹给小皇帝和自己仔仔细细擦过,又换了套被褥,最后俯身在小皇帝嘴角亲了亲,道:
“陛下好生歇息,臣今晚再来。”
还来?
迟阮凡原本昏昏欲睡、半掩半合的眼睛再次睁开,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让摄政王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