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还是开着的,有棉絮般的雪花随风飘入殿内。
迟阮凡气炸了,快步走过去关上窗。
他俯身一把抓住锦竹肩上的衣服,胸膛起伏,好一会才忍住怒气,咬牙道:
“你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竟还在窗边吹寒风!”
锦竹抬眸看他,眼中带着不解,“陛下生气了?为何?”
“你说为何?”迟阮凡俯身逼近,“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我、我……”
迟阮凡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
他因心爱之人作践身体而心疼生气,这理所当然。
可在这时的锦竹眼里,他们并没有那样的关系,他们甚至还是敌对方。
迟阮凡无力松开手。
额头抵在锦竹的额头上,静静平复着胸腔中翻涌的情绪。
他得慢慢来。
慢慢对王叔好,把爱意化作温热的水,一点点温暖王叔,而不是化作火,把王叔灼烧疼。
良久,迟阮凡睁开眼,站直身,为锦竹抚平肩上衣服的褶皱,道:
“王叔,很晚了,歇息吧。”
锦竹注视了会迟阮凡,没再坚持,解衣上榻。
迟阮凡坐在榻边,俯身为锦竹盖被子,仔细掖好被角。
抬眸时,视线落到锦竹没什么血色的唇上,他的动作顿了一瞬。
他又想吻他了。
迟阮凡移开视线,起身后退了一步,交代道:“王叔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宫人,叫我也行,我就在南面的殿里。”
锦竹垂下眸,“谢陛下。”
迟阮凡回到自己的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