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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贴贴抱抱后,他就将醉酒后一动不动宛如木头的摄政王抱起,带入了内殿。

魏总管带着宫人们静静退出殿内,关上门。

殿内,迟阮凡将锦竹放到榻上,自己则虚伏在他身上,用手指描摹他眉眼。

锦竹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大概是酒后犯困了。

只那睫毛还在轻轻颤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迟阮凡不愿打扰锦竹,只克制地亲了亲锦竹的唇,低声道了句:

“王叔,我好爱你。”

锦竹的呼吸顿了住。

并非习武之人,注意力又都放在了其他事物上的迟阮凡,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微小变化。

迟阮凡在榻边坐了许久,直到锦竹“熟睡”了,他才放轻动作,悄悄离开。

当迟阮凡离开房中,原本闭目熟睡的锦竹猛地睁开了眼,不再刻意压制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如雷鸣。

皇帝说爱他?

这怎么可能……

锦竹一时间想了许多。

皇帝将他带到朝阳殿,表面是禁足,实则对他关怀备至。

皇帝很信任他,将奏折交由他整理,许他自由出入御书房。

还有那些荒唐。

皇帝同他行那事,真的只是为了享受征服他的快感吗?

如果只是如此,大可不必在意他的痛苦与否,可皇帝每次都照顾着他的感受。

甚至他有时为激起皇帝的征服欲,故意说“不”“别这样”“停下”之类的话,皇帝真会下意识停下,等他适应过来再继续。

几次下来,锦竹都不敢胡乱刺氵敫皇帝,就怕皇帝真听了他的,不继续了。

锦竹心乱如麻,又听到了皇帝由远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