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阮凡知道锦竹在克制忍耐着什么。
前世他一条人鱼过发热期有多难受,锦竹现在就有多难熬。
这么算起来,锦竹比当初的他要好过多了。
他是因锦竹而分化,对其他人鱼根本没有感觉,偏偏又跟锦竹隔着数个星系,没法把对方弄到面前来过发热期,只能靠着那些让他深恶痛绝的锦竹影像纾解。
锦竹却能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的面容,嗅着他的味道,夹着他的尾巴……
迟阮凡越想越亏,尾巴一甩,手一推,把锦竹从身上推了下去。
不惯茫然的锦竹,迟阮凡退到水床边缘,尾巴贴着如蛋壳内壁般的床壁。
他抬手虚掩住嘴,故作困顿地打了的哈欠,道:
“我要睡了,你身上太热,别挨着我。”
“我不靠近,夫人睡中间些,贴着床壁不舒服。”
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害,锦竹退到了水床另一侧边缘,让出大半张床的空间。
迟阮凡往中间挪了挪。
他这么长一条人鱼,缩在角落确实不舒服。
见锦竹没有靠过来的意思,迟阮凡才闭上眼。
他知道锦竹在注视他,炽热的视线在他身上游移。
他也知道锦竹熬了半晚才平复下冲动,入睡时天都快亮了。
才半晚算什么。
这样难耐的夜晚,他曾过了十年。
那十年里,一到发热期,迟阮凡看锦竹的眼睛都是红的。
恨不得把对方从影像里拽出来,狠狠揍一顿再操一顿。
锦竹入睡后,迟阮凡也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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