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锦竹抱到了腿上。
“醉酒后不能驾车,我带夫人回去吧。”锦竹轻揽着迟阮凡,耳廓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些粉色。
“我没醉。”迟阮凡说着,目光滑过锦竹的腿,便噤了声。
即使他有意拖延进度,锦竹的腿还是在日渐恢复。
要不了多久,锦竹就能彻底康复,到那时,他的性别就不好伪装了。
在想到解决办法前,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都“醉酒”了,也就能光明正大翘掉今晚的治疗了吧?
这样想着,迟阮凡歪倒在锦竹身上,学着人鱼协会那些人鱼的模样,揽住锦竹的脖子撒娇:“我好困。”
他这简单到只有三个字的撒娇实在不怎么高明,奈何锦竹脑子坏了,看他是带着恋爱滤镜的。
话音未落,锦竹就迫不及待地咬住了他抛下的钩子,乐呵呵将他送回房。
迟阮凡之前说困是假的,可真当他被锦竹抱上床,倒是真困了。
“晚安。”迟阮凡在锦竹唇上亲了亲,就松开搂住对方脖子的手臂,在床上滚了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这段时间,迟阮凡在不动声色地影响着人鱼协会的决策。
为了让人鱼这一群体在联邦有更大的影响力,他迂回地从教育入手,减少人鱼学校的插花、绘画等课程,增加精神力使用、体能训练等课程。
只是这样的改变也并不容易,迟阮凡经常忙得尾不沾地。
大概是工作强度过高,他最近总是很容易困顿。
迷迷糊糊中,迟阮凡感知到锦竹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后,在他身边躺下。
迟阮凡挣扎着想保持些许清明。
就算他现在和锦竹表面关系再好,对方也曾是他的宿敌,不能不保持警惕心。
挣扎了三秒后,迟阮凡的意识彻底沉浸,陷入睡熟。
半夜,迟阮凡无意识地靠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