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想成为深渊之主的祭品, 被祂吃掉?”
迟阮凡回想了下锦竹的本体,再想了想自己被世界规则赋予的种族血脉,失笑道:
“他怕是吃不了我。”
竹子和食铁兽,应该担心被吃掉的,是锦竹才对。
羽鸟少女不清楚迟阮凡哪来的自信, 也放弃了继续劝说。
她抬眸环视四周。押送他们的兽族战士走在队伍前头,对他们的对话似乎毫无所觉。而其余次级血脉的少年少女正低垂着头,一副彻底认命的模样。
她找上迟阮凡, 是因为他是祭品中唯一眼里带着光彩的兽族,哪知道他居然这么不正常。
穿过茂密得有些压抑的密林,一条河流出现在众人面前。
河水并不深,只能没到半腰,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砂石水草。
“动作快点,都下水把自己洗干净,不可把任何脏污带到主的领域。”
兽族战士将几名流放者推进水里,回头粗声催促着后边的流放者们。
迟阮凡跟着众人来到河岸边,犹豫着没有走入水里。
这河边长着成片的竹子。
迟阮凡精神力极高,因此能从那些竹子隐隐感知到关注的视线。
他如果这时候下水,是不是相当于当着锦竹的面洗澡?
“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下去。”
一名兽族战士发现迟阮凡站在河边没动,当即大步走上前,抬手欲将他拍进河里。
然而在他即将碰到迟阮凡的时候,忽地脚下一趔趄,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
迟阮凡回头,看到了绊倒兽族战士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