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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竹却骤然看向他,略微哽咽,又强行压抑住气音,质问道: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当此生挚爱。

当要呵护、亲近一生,携手一生之人。

但这些,都没法说给还陷在戏里的锦竹听。

迟阮凡苦恼地锤了锤脑袋,“我应该先询问你的。”

但凡他事先问锦竹一句“我是谁”或“我们是什么关系”,就能得知锦竹的状态,他却因为锦竹表现得很正常,便略过了。

锦竹显然没法接受“养子”这样的表态。

他用仅剩的力气推开迟阮凡,踉跄地爬出浴池,抓过一旁的浴袍想要披上。

浴袍里夹带的东西掉到地上。

锦竹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霎时脸色青红变化,扭头瞪眼浴池里起身的迟阮凡,赤着脚快步往外走去。

就锦竹现在这情绪状态,迟阮凡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离开,赶紧追了上去,将已经走出卧室的锦竹抱了回来。

“放手!逆子,你难不成还想做那种荒唐事?!”

养子最叛逆的时候,锦竹都没对他动过手。

哪怕是现在,锦竹挣扎同时都顾忌着,唯恐伤着他。

“我说‘想’,你又得生气,还是别问的好。”

迟阮凡将锦竹放到床上,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他擦身上水。

锦竹气急,屈膝想把顺着他小腿往上的毛巾踢开,却被迟阮凡先一步抓住了脚腕。

他咬牙骂道:“逆子!”

“我是逆子,你是什么?”

迟阮凡嘟囔了一句,在锦竹再次气得骂他之前起身,走到床头拿起手机。

“来,给你看点东西。”迟阮凡伸手揽过锦竹,点开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