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你!”他怒叫道:“要不是你,我才不是无家可归!”
乔毓给他撞得身体一歪,亏得前边有栏杆在,才没掉进水里,只是她运道不好,栏杆年久,漆面不再平滑,一根木刺顺势刺进手心,立时涌起一阵剧痛。
这倒霉孩子!
乔毓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天上去,见他实在是小,这才收了脚,改成一巴掌,朝他脸上拍过去了:“什么叫无家可归?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你跟你爹你娘有这个下场,叫自作孽不可活,叫报应不慡,懂吗?!”
许二郎被她扇倒在地,面颊作痛,抬手捂着脸,“哇”的痛哭出声。
宁国公见状急了,快步过去把他扶起来,心疼道:“他还是个孩子,秦国夫人,你与他计较什么?!”
乔毓终于将之前忍着的那一脚踹了过去,宁国公措手不及,滚出去六七步远,方才头晕眼花的爬起来。
“他是个孩子,你不是,”乔毓心里边儿那口气出了,慡歪歪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宁国公面色涨红,却没说话,神情狐疑的盯着乔毓看了良久,忽然:“你,你究竟是……”
李氏哭着扑过去:“老爷!”
这一声将宁国公的思绪打断,也将他的怒气击散,他有些怔楞的坐起身来,拉着李氏和许二郎,往后边去收拾东西了。
乔毓看他神情,隐约猜到他大抵是觉得自己与明德皇后太过相像,却也不甚在意。
孔蕴将她的手拉过去,便见那根黑长木刺仍且在掌心肉中,目光心疼道:“这可如何是好……”
“拔了就是。”乔毓不以为意,说着便伸手将那木刺抽了出来。
浅乌色的血顺着掌心流出,她转到池塘那边儿去,将污血挤gān净,直到流出的血转为红色,方才自香囊中取出点药粉,轻轻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