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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的关系,也无需避讳,她接过来看了眼,目光中便透出三分冷意:“没什么好说的,锤他!”

皇帝也是这个意思。

他登基之初,首要大敌便是突厥,铆足了劲儿,意欲雪昔日便桥之盟的耻ru,正整顿军备,厉兵秣马之际,突然间跳出个皮皮虾来,虽然不甚放在眼里,但也足够叫人膈应了。

更不必说两军jiāo战,不杀来使,吐谷浑擅杀唐使,一巴掌拍在大唐脸上,再不加以还击,周遭小国岂不会以为大唐是泥捏的?

皇帝面上显露出几分冷厉,无暇多说,令人牵了马来,与乔毓一道飞驰而去,玄武门缓缓打开,二人并骥而行,很快消失在初秋的微风中。

……

许樟沉默着回了宁国公府,安顿好诸多琐事之后,便倒头睡了,老管家知道他心里苦,也不多问,一边整顿府中事宜,另一边又叫人守在屋外,也好有个照应。

许樟这一觉睡得有些久,直到傍晚时分才醒。

他没叫人进屋,一个人在塌上躺着,不知怎么,就想起当初自己刚进长安就受人追杀,被乔毓和苏怀信救下之后,在客栈里睡的那一觉来了。

总觉得那还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可细细回想,却是大半年之前了。

李氏死了,跟宁国公也算是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他的路又该怎么走?

许樟心里有短暂的y翳,但转念一想,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从此天高任鸟飞,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