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也没闲着,跟乔南一道出门,又叫上几个相熟哥们儿往山间去打猎,转悠了一圈儿之后,拎回去几只山ji野shou,算是添菜。
“听说许樟要走了,”众人催马回去的时候,高三郎叹道:“仿佛是打算回乡去拜祭母亲,再也不打算回长安这个伤心地了……”
乔毓也曾去看过三弟,却不知他打算走的事情,闻言不觉一怔,周遭的年轻人却已经议论开了。
“他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走?若换成我,摊上这么个爹,早一刀砍死了!”
“天妒英才,这么好的人,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呢……”
还有人说了些什么,乔毓已经听不见了,将挂在马兜上的山ji野兔丢给高三郎,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便催马离去。
或许是因为心境变化,再入宁国公府,总觉得这府邸萧瑟良多。
乔毓踏着初秋的落叶进了门,见了赵德言,头一句话就是:“你小子不地道,要走这么大的事,满长安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赵德言反倒笑了,吩咐侍从上茶之后,便将闲杂人等打发掉了:“长安我是待不下去了,还不如换个地方,也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大锤哥,不必劝了。”他止住了乔毓要说出口的话,道:“离乡大半年,我也该回去看看母亲,在她的坟前上几柱香了,等拜见过她……”
他声音低了下去:“我想往漠北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