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平常那般就很好,十六七岁的年纪,妆扮老了做什么?难道你以后出门,也要妆扮成三十五岁的样子?”
皇帝扶着她肩,便见菱花镜中人明艳夺目,眉眼锋锐,莞尔道:“你是阿琰的母亲,是我的妻子,何须迁就别人,若连敬重婆母都不知道,这样的儿媳妇要了也没意思。”
这小嘴儿甜的,真跟抹了蜜一样。
乔毓笑着凑过去尝了一口,假做不满,道:“怎么不甜啊。”
皇帝便搂着她,又是一口亲了过去:“现在甜不甜?”
“去,仔细弄乱我头发,”乔毓把他扒拉开,又笑着向立夏道:“如平时那般妆扮,略微再华丽几分即可。”
过了一个年,乔毓的身份基本上也无人不知了,她也不含蓄,到了地方,便大喇喇的往上首去落座,底下命妇们见昭和公主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白露、立夏等几个明德皇后用惯了的女官侍立在侧,便知道传言非虚,言行间更见恭谨谦和。
既是广邀命妇,乔家人自然也会来,乔毓先请了常山王妃和两位嫂嫂来说话,又叫人将孔蕴叫到身边来,以示亲近。
说起来,孔蕴的年纪倒与秦王相当,品性也颇出众,乔老夫人曾悄悄问过,要不要将这两人撮合成一对儿。
乔毓也有所意动,私下里问了孔蕴一句,却被她婉拒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暂时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她歉然施礼,道:“秦国夫人恕罪。”
乔毓心下实在惋惜,却也不会qiáng求,笑着宽慰她几句,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