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跳出来一个女人说是自己娘,又没有什么真正的,拿得出手的证据,她凭什么相信?
但是考虑过后,乔毓还是打算跟她走。
如果新武侯府是她的仇人,应该不会叫当家主母亲自来请,演一出母女相聚的苦情大戏。
乔毓觉得,他们好像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以至于新武侯夫人的态度,亲热之中,隐约透出些微讨好。
漂亮的皮囊吗?
不,乔毓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好看,但世间一定不乏有比她更好看的人,凭借侯府的能力,不至于搜寻不到。
那他们是想得到什么?
乔毓隐约觉得,这或许跟她真正的家人有关。
她对外界一无所知,既没有户籍,也没有名牒,一个女郎孤身在外,鬼知道会遇上什么事,还不如先去新武侯府看看再说。
再则,她也不想连累王氏母女。
乔毓恍惚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自己:如果你想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就要叫人觉得你没有威胁。
她给自己安了一个自私、骄纵又贪婪的人设。
既能过得舒服,又能试探新武侯府的底线,一举两得。
“你叫安桢,是娘最小的女儿,”上了马车,新武侯夫人笑容慈爱,握着她手,徐徐为她解释道:“娘怀你的时候,相士说,你命格极贵,葛家留不住,生下来之后,要养在外边儿,不叫人知晓才行,所以,家里将你养在外边儿庄子里,不料你前几日胡闹,吵着要出去玩儿,竟走丢了。”说及此处,她又忍不住垂泪。
乔毓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满不在乎道:“阿娘,回去之后我住哪儿啊?”
新武侯夫人被她噎了一下,顿了顿,才笑道:“你父亲疼你,问过你祖父之后,专门寻个最好的院落给你,为这,还叫你二姐姐挪了地方呢,回去之后,可要谢过你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