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淡道:“我忘了!”
人类为什么总要互相伤害呢。
乔毓没法把路引给他,那当然就没得谈了,摆摆手道:“你走吧。”
“我不能走,”那年轻郎君弯下腰,将地上斗笠捡起,叹口气道:“你见过我,这很危险。”
乔毓心生警惕,道:“那你待如何?”
似乎是看出她此刻心思来,那人竟轻轻笑了。
“也罢,直说倒也无妨,”他收刀入鞘,自怀中取出银鱼符与她看,颔首致礼,道:“苏豫,苏怀信。”
“”乔毓挠头道:“我没听说过。”
苏怀信为之一顿,又道:“家父便是雍州苏靖。”
“”乔毓不好意思的笑:“我也没听过。”
苏怀信盯着她看了半晌,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之后,终于道:“辽东战事正急,我为偏将,假死惑之,实在不好暴露身份,原本只想悄无声息的潜回长安,不想竟在你这儿翻了船”
乔毓听他话中有所漏洞:“既然如此,为何不早备路引?这于你而言,应当并不算难。”
苏怀信言简意赅道:“前几日我在雁荡山遇见一群山匪,激战之中,不慎丢了。”
“哦,”乔毓将信将疑:“那你现在是”
苏怀信看她一眼,道:“我没有路引,无法入城,你又见到了我面容,或许会泄露消息。”
“”乔毓:“所以?”
苏怀信道:“我们可能要在一起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