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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德坊正处于长安西北角,想再回到永昌坊,的确要绕行很远。

乔毓手中捏着缰绳,心思却不知飞到哪边去了,闷头前行,一言不发。

江辽也没有主动开口。

半晌,乔毓方才道:“你家郎君是谁?叫我知道,改日也好登门致谢。”

江辽道:“朱虚侯,便是我家郎君。”

朱虚侯。

有些陌生的称呼。

但人却隐隐觉得熟悉。

乔毓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扯乱的毛线,寻不出个头绪来。

她无声的叹口气,目光随意的往四处瞧,却在望见远处那方红墙与高耸城楼时,倏然僵住了。

她抬手去指,声音微颤:“那是什么地方?”

江辽顺势去看,神情微怔,并不直言,却道:“怎么了?”

乔毓只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向外奔涌,几乎抑制不住心头激动:“我去过那儿!”

江辽失笑道:“这怎么可能?”

乔毓无言以对,心脏却跳的飞快。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只记得那些曾经带给自己强烈感情的人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