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活动了一下有些痛的脊背,试探着道:“那我们”
常山王妃微微一笑,向卫国公道:“刚刚过了午膳时候,时辰倒来得及,你带着她进宫请罪。”
乔毓不满道:“我才没有罪,顶多也就是冲动了些。”
“我没说你有罪,”常山王妃笑道:“唐家死了人,咱们总要装个样子出来的。”
“”乔毓:“好的。”
乔家这边儿自有安排,唐家更是炸开了锅。
唐六郎虽是庶子,却是南安侯的爱妾何氏所出,素日里很得父亲宠爱,而他的胞姐,便是现在的唐贵太妃,太上皇还没退位时,唐贵太妃极为得宠,唐六郎也很是风光了一阵的,连带着那脾气,也给养的骄纵了。
只是南安侯宠爱归宠爱,却无法叫他承继爵位,更无力耗费人情钱财,在长安为儿子谋个厚缺。
唐贵太妃虽得宠,却有章太后盯着,加之那时候太上皇与长子斗的天翻地覆,如何能顾及的上唐家的一个小角色。
南安侯的母亲出身京兆韦氏,后来又做主为儿子娶族弟之女为妻,亲上加亲,她对于韦氏所出的儿子,当然也更加珍爱。
一边儿是爱妾与爱子,另一边儿是母亲、妻子与嫡子嫡女,南安侯只能委屈前者,多给些财物宠爱,前程上的东西,却无能为力了。
因这缘故,他对于唐六郎这爱子,总觉得有些歉疚。
这日唐六郎与族兄族弟一道出门打猎,南安侯是知道的,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唐六郎出门时还是活的,再回来却是死了,这叫他如何禁受得住?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安侯俯下身去,颤抖着手,去抚摸儿子冷却的面颊:“六郎,六郎你怎么了?”
唐六郎之母何氏闻讯赶来,顾不得别人,便扑过去伏在儿子身上痛哭,哭了一会儿,又去打唐三郎与唐十一郎:“我儿死了,你们怎么还活着?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唐三郎与唐十一郎手足无措,僵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