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亭侯握着后脑勺,回头怒目而视,便见那三人吹着口哨,跟流氓似的,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心头惊怒,最后竟也忍了,转身大步离去。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乔毓冷哼一声,又向许樟道:“别理他。”
许樟摆摆手,无所谓道:“跟我家那些事儿比起来,这算什么。”
苏怀信叹了口气,正想说句什么,耳畔却听到一阵弓弦紧绷的异响,心下一颤,扬声喝道:“敌袭!”
今日端午,又刚赛过龙舟,周遭气氛正盛,他虽出声示警,其余人想要反应过来,却也困难。
一支利箭呼啸而过,不知是射中了谁,血色一闪即逝,惊叫声旋即响起,再远一些的地方,看台处似乎也乱了起来。
乔毓方才同两个义弟说话,选的位置便有些偏,眼见事情有变,心就慌了。
别人也就罢了,乔老夫人还在那儿呢!
她来不及多想,话都没说,便匆忙往看台那儿去了。
苏怀信同样挂心父母,也是疾奔而去。
许樟无牵无挂,便不似那二人那般慌乱——要是他爹今天死了,他非敲锣打鼓庆贺一个月不可。
想归想,他动作却不迟疑,跟着两个义兄过去,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忙。
不知是从哪儿冒出一群刺客来,先是暗放冷箭惊乱人群,后来又扑入场中,直奔看台方向而去。
乔毓唯恐母亲和姐姐出事,心脏跳的飞快,匆忙过去的时候,见到了韩国夫人与昭和公主,二人正被林缙护在身后,几个禁军防卫在前。
她安下心来,话也不说,便待离去,冷不防有人扔过来什么,回首借住,却是一柄鄣刀。
天子面前不得佩戴兵刃,在这儿的人多半手无寸铁,面对这等异变未免反应不及,只有负责警戒护卫的禁军们佩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