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微笑道:“太后娘娘谬赞了。”
“你同皇后生的可真像,”章太后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皇后精于琴棋书画,是有名的才女,想来四娘于诗书也颇有见地?”
乔毓谦逊道:“也还可以吧。”
章太后笑意愈深:“今日良辰美景,四娘何不即兴赋诗一首?”
乔毓应得十分痛快:“赋诗?好啊,我最喜欢赋诗了。”
白露与立夏还有些担忧,怕她为章太后取笑,听她说的信誓旦旦,便知是有谱儿的,霎时间安心下来。
乔毓连个磕巴都不打,语出流利:“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么一首淫诗,亏她能念得么顺溜,还神态如常。
章太后面色涨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唐贵太妃与荆王妃年轻,也有些禁不住,巾帕掩口,轻轻低下头去。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章太后恼羞成怒:“恬不知耻,不知所云!”
乔毓根本不怕她,满脸无辜道:“是你叫我念的啊。”
对,就是这副神情,跟当年的乔妍活脱儿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章太后恶狠狠的瞪着她,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过了半晌,倏然冷笑了声,道:“皇后去了,哀家心里难受,她在世时,最是孝顺不过,侍奉左右,不分昼夜,我今日见了四娘,便跟见了皇后一般”
说着,还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唐贵太妃闻弦音而知雅意,附和道:“妹妹代替姐姐尽孝,这不是应有之义?更不必说您是太后,享受臣民敬奉,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