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女老少围在门口,冷不丁冲过几匹马来,唯恐被人踩到,慌忙多闪开之后,又满心怨气道:“那是谁?没瞧见这儿有人吗?真是没规矩!”
毕竟是一个姓的,此前又不是不认识,乔老夫人难免会拉不下脸来,但乔毓就没这个忌讳了,翻身下马,吩咐府中仆从:“去京兆尹请差役来,就说有人在卫国公府门前闹事,咱们管不了了!”
外边人还在猜测她是哪一房的女郎,听她底气这么足,就知道是那位秦国夫人,愤愤不平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乔毓置之不理,向皇太子道:“虽说举贤不避亲,但哪儿都是我们家的人,倒叫人觉得乔家多吃多占,贪得无厌。”
她一指那群乔家族亲,道:“今儿在这儿的人,但凡身上有官的,统统撸了!丢下政务跑到这儿来,再吃官饭,也只会给乔家丢脸。若是没官职,就把他老子兄弟的职位撸了,自家人都管教不好,那还想着管理百姓?吃屎去吧!”
皇太子笑着应了一声,又吩咐身后属官:“即刻去办。”
这话一说,乔家的族亲们就炸开锅了,哄闹了一会儿,有个五十上下的男人出来,脸上带着点儿为难,道:“四娘,你这么说,可就伤和气了,在这儿的不乏长辈,还有你的叔伯啊”
方才那句“大哥泉下有知,怕也不会安宁”便是这人说的,这会儿倒是为难起来了。
“谁要跟你论辈分儿?”
乔毓冷笑一声,拎着马鞭过去,一巴掌把他扇倒:“我是正一品秦国夫人,位同郡王,你是哪来的野蒜,跟我拿腔作调?!”
“三叔!”
“三叔爷!”
人群里冲出几个年轻人来,愤愤道:“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好没规矩!”
“我再没规矩,也没教出不要脸的儿孙,跑到长安来丢祖宗的脸!我再没规矩,也不至于明明理亏,还跑到别人门前叫嚷,拿那点儿情分要挟别人!”
乔毓一鞭子抡过去,将这几个鳖孙抽倒,嗤笑道:“做人都做不明白,还讲个屁规矩?!”
她一脚将说话那人踹出老远:“在这儿,老子我就是规矩!”
皇太子跟秦王一直没说话,只静静站在母亲身边儿,看着她欺负弱智儿童和弱智中年,随时等着给亲娘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