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听她这么说,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等章太后发话,便惊道:“你到底,要怎样?有话,直说,都是,实在亲戚,搞成这样,可太,难看了!”
“真不是我想闹成这样的,”乔毓长吁短叹道:“要不是太后娘娘伸手到万年去捞钱,还说些莫名其妙的鬼话,你以为我愿意到这儿来?”
章太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硬是没说出话来,梗了半天,才送瘟神一样道:“你走,万年的事我不管了,那工坊你想要,就拿去吧。”
乔毓的精气神儿似乎恢复了一点:“那我们阿蕴呢,白受那么多委屈?”
章太后忍怒道:“乔氏,你不要太嚣张!”
乔毓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立马瘫在地上了:“我好难受,头晕眼花,看东西还重影儿”
怎么着,你还指望我还给买莎普爱思?
章太后满口牙咬得咯咯作响,太上皇却看出了乔毓心思:“你无非就,就是想帮她,做脸,这有什么麻烦的?叫封个郡君,不就是了。”
要不是两边儿的深仇大恨难以消弭,乔毓都有点喜欢善解人意的太上皇了,当即拍板道:“就这么办。”
章太后前脚刚降下懿旨训斥,转头孔蕴就被封了郡君,这脸打的也是有点狠了,只是话都被太上皇说出去了,饶是心中不满,她也不敢有所异议。
太上皇忍气吞声的看着这瘟神,道:“你可以,走了吧?”
乔毓作虚弱状,靠在儿子身上,有气无力道:“我好饿,午膳都没吃,就来伸张正义,结果却挨了打,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唉,要是有鱼汤吃就好了”
太上皇忍辱负重道:“这就,叫人,去做。”
“等等,”乔毓艰难的伸出尔康手:“我不吃姜,但是吃香菜,味道最好是重一点,不然吃不惯”
太上皇:“”
干脆你留下来,我把你伺候走行不行?
他前半生顺风顺水,直到遇上乔妍那个大儿媳妇,五彩斑斓的世界骤然变成了黑白色,熬了十来年,好容易把乔妍熬死了,又来个乔毓,上来就锤,半点情面也不讲,真不知上辈子欠了乔家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