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啊”
陈国公夫人也是母亲,再喜欢赵德言,也不会越过自己的女儿。
她叹口气,将周五娘扶起,道:“你今年十六,再等三年,也才十九,倒也不急,只是女儿家的青春何等宝贵,你真的要等下去吗?”
“要等。”周五娘声音细弱,语气却颇坚定:“我应下了,便不后悔。”
“好。”陈国公夫人将女儿两鬓碎发挽回耳后,温柔道:“你既心甘情愿,我与你阿爹也不会拦着,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遇上这样开明的父母,是何等的幸事。
周五娘眼眶湿了,低声唤了句:“阿娘。”
“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女好的,你既中意他,那便等吧,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多留两年,也好在我们膝下尽孝。”
陈国公夫人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和煦道:“阿娘希望你能活的快乐。”
皇帝即位之初,国政不稳,突厥趁机南下,与之签订便桥之盟,而在西南,吐谷浑同样侵犯兰州、鄯州等地,迎头就被打回去了。
突厥也就罢了,好歹也是纵横漠北的霸主,你吐谷浑算哪根葱,也跳出来捡漏?
食屎去吧!
或许是那一棍子被打的狠了,吐谷浑安生了两三年,老老实实纳贡称臣,直到今年春,西南大旱,牧草缺乏,方才有所异动,不时东进劫掠,兰州几次上疏陈情,朝廷也降下文书申斥,没想到最后经发酵成这等局面。
皇帝与乔毓进了太极殿,便见几位宰辅神情凛冽,皆已经在等候,见皇帝到了,俯首请道:“吐谷浑人面兽心,不顾恩义,劫掠西南百姓,擅杀唐使,臣请圣上挥军西进,擒其君主,问罪于太庙!”
“原该如此。”皇帝断然道:“诸卿以为该以何人为帅,何人为将?”
侍中赵融道:“邢国公苏靖用兵如神,正在京中,可为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