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拿着伞?”
傅云深睫毛颤动,接过雨伞又顺势把人往怀里一勾,不大点的雨伞把两人完全笼罩了上去。
贴的很近,她还能嗅到少年身上洗衣液的味道,绿茶香,混着空气中的泥土腥气,清爽又干净。
他们都没说话,一个心里忐忑,一个思绪不安,想的无非是昨天那个春梦。
比起脸上清寂,傅云深的内心满是躁动,搁在她肩上的手也愈发滚烫起来,她身上的确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和梦里的如出一辙,甚至更好闻。
他低头看着按秀挺的鼻尖,张张嘴,终是问了出来:“你昨天怎么跑我床上了?”
时暮心里一个咯噔,沉默。
见她沉默,傅云深心里一个咯噔。
之所以发现时暮上过他床,是因为收拾时看到旁边枕头有睡过的痕迹,还有几根短短的黑发,一看就是从时暮脑袋掉下来的,又短又软,为了确认,他还闻了闻,是那个味道没错。
傅云深晚上喝了点酒,也清楚喝酒后会断片,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所以内心怀疑,会不会是趁着梦游把人给抱上来了,然后不知道的时候对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醒来再看时暮去了书房,脸上又有青紫,更加坚定。
时暮心里打鼓,低着头不敢说话。
傅云深深吸口气:“你脸上我打的?”
“没有没有!”时暮瞪大眼,“我、我自己打的,我昨天做梦把自己打的。”
他喔了声,没有多问。
路过超市,时暮进去买食材和生活用品,傅云深很少来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家里的大东西多是钟点工置办的,偶尔傅云瑞会偷偷带买些菜过来,生活上根本不用他操心。
时暮拉了个推车,先来到肉食区:“晚上我给你炖鱼吧,明天我们煎牛排,可以吗?”
他四处看着:“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