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纪安宁莫名。
闻裕慢悠悠地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特别矮?”
“哈?”纪安宁眼睛睁得溜圆,摸不着头脑。
“要不然我这么大一大活人杵在这儿,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呢?”闻裕讥讽。
他一伸手,就把箱子从纪安宁怀里拿过来了,轻松地扛在肩上,单手扶着。翻了个白眼,说:“说一声让我帮忙会死啊?”
“啊?哦。”纪安宁有点不习惯。
这些年,她更习惯的是靠自己,只靠自己。一个人,独惯了。
“中午说的那事儿”闻裕在路上开口。
纪安宁:“嗯?”
“我想过了,我还是觉得我说的没错。”闻裕说,“别跟我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就是追你,就这么简单。”
纪安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
“我就一个要求,”她说,“别用你那套金钱攻势来骚扰我。”
“哟。”闻裕笑了,“我发现你挺了解我。”
“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嘛。”纪安宁拢了拢头发说。
夜风吹动着她的黑发,路灯映得她面庞柔和,泛着淡淡的光。
现在很少看到女孩有这种纯黑的、完全不染色的头发了。纪安宁的脸颊不施脂粉,干净得让闻裕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