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本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纪安宁的清艳冷淡,可此时此刻看到她眉间的轻松和嘴角上扬的弧度,不知道怎么地心中便有种说不清的欢喜雀跃。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这一站果然短,几分钟就到到站了,呼啦啦又上来一拨人,往里挤。
闻裕本来站在纪安宁身后,两手抓着窗户上面的横杆给她撑出了一小块空间。冷不丁被刚上车的这一拨人一挤,一下子贴到纪安宁身上了。
然后闻裕就觉得挺好。
纪安宁转头看了闻裕一眼。
闻裕一脸无辜:“别人挤我的。”
虽然不到挤成相片的程度,但的确这会儿乘客之间身体挨着贴着都是正常的。纪安宁对这种情形很熟悉,只不过现在贴在她身上的人是闻裕,她才有点介意。
看得出来闻裕也不是存心的,她就转回头去继续面朝着窗外。
闻裕记忆中就没做过公共汽车这种交通工具,第一次亲身体会了一把公交车的减震——基本上就是没有减震。
车身颠簸晃悠的程度跟司机踩油门刹车的狂放程度成正比。
第二站还没到,纪安宁忽地肩膀绷紧,瓷白的脸颊上升起薄薄的红晕,宛如霞光。
她转过头来,带着羞恼薄怒,狠狠瞪了闻裕一眼。
闻裕眼睛看车顶,说:“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车子太颠又太挤,怪大家贴得太紧,怪初秋的衣服太薄,怪纪安宁的身体太娇软,挨挨蹭蹭的,让人没法不生出想法。
而男人的想法,迅速在生理上直观地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