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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里满满都是恶意。

朋友把他的神思拉回来,问;“那你说的特仙儿的那个呢?”

闻裕一顿;“那个”

“哈?”朋友诧异地问,“不会是现在还没上手吧?”

闻裕顿感脸上无光,但要说“已经上手了”,又似乎不是那么符合事实。他有点恼火:“干你屁事!”

“艹!”朋友大怒,挥手扇他脑壳,“翅膀硬了?不服管了?不是当年哥哥带你开荤的时候了?”

这些个朋友基本都是世交,很多大家都是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闹起来,言笑无忌。

闻裕闪过他这一下袭击,两个人笑闹一阵,那人问:“你那仙女还清高着呢?”

“就烦这种又穷又傲的。”他喷出口白烟,弹弹烟灰,“我跟你说这种,你就可劲地砸钱,她要不动心,那就是你砸得还不够,别停,继续砸,总能给她砸到腿软。让她吃好喝好用好玩好,等她习惯了,你也差不多玩够了,这时候甩了她,最有意思了。”

至于女孩怎么去面对自己并不能负担但已经被生生拔高了的消费水平的骤然跌落,能不能保持心态不崩?会不会痛苦不堪?是回归平淡生活,还是从此走上依傍一个又一个多金男人的路?

关他们什么事?

呵。

这本是圈子里原本就常见的对付素人的套路,但当朋友侃侃而谈的对象是纪安宁的时候,闻裕望着朋友嘴角的嘲讽,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

纪安宁从一开始就勒令他不要对她使用金钱攻势,除了怕同学们说三道四,闻裕其实早就隐约觉得纪安宁就是在怕这种情况的发生。

欲望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没有人是圣人。

很明显,纪安宁一直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物质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