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时候,纪安宁也只是发出短短的一声“啊”,就再没了声音。
闻裕也得不到快乐。他的身体也疼。
但他们依然执着地占有彼此。
闻裕的手机响过很多次,他没有接。
纪安宁的手机偶尔响,她也没有接。
两个人不管不顾,与世界隔绝,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做爱。
地上扔满了用过的套子,屋里腥膻气味熏人,连房子的新风系统都清除不掉这异味。
纪安宁被渴醒,她睁开了眼。
整个人在闻裕的怀里。两个人不着寸缕,以原始的状态相拥在一起。
纪安宁想要爬起来。闻裕的手臂动了一下,想搂住她,却绵软无力。
闻裕撑起身体坐起来,昏暗中看着纪安宁爬下床,从地上捡起一件他的衣服套在身上,赤着脚走了出去。
他搓了搓脸,感到深深的疲惫。
纪安宁找到了水喝,她还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她走过去去看。
餐厅的桌子上堆满了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吃的外卖盒子,已经发臭。
纪安宁和闻裕的手机都在沙发上。闻裕的电话多,手机已经耗尽了电量关机了。纪安宁的手机还有一点电。
她看到了来电显示,是孟欣雨。当她走过去的时候,那铃声戛然而止,电话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