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僵硬地坐下。
闻国安端详了他一番,说:“气色不太好,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
闻裕说:“还好。”
闻国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什么要问我的?”
闻裕抬起眼,看到闻国安两鬓都斑白了,他凝视着他,问:“我妈,是怎么死的?”
闻国安说:“你认为是我杀的?”
闻裕茫然:“我本来觉得不是。”
闻国安说:“本来?”
闻裕点点头:“有个叫杨远的人,告诉了我一件事。”
“杨远啊”闻国安重复了这个名字,从鼻腔里带出了一个轻蔑的尾音,“他跟你说了什么?”
闻裕浑身冒汗。
“这件事,不管真假,我觉得,您都有权利知道。”他咬牙,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得皱皱巴巴的纸,展开,捋平,推了过去。
闻国安戴上老花镜,拿起来看。
会面室里突然变得死一样寂静。
闻裕握紧拳,闭上眼睛,手心冒汗。
许久,他听到闻国安长长地叹息一声。
“到底还是,”他说,“被你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