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把纪安宁扔到了床上,纪安宁立刻陷了进去。
她晕晕地看着,还以为是别致的床褥,陷进去才发现,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
闻裕没用红玫瑰。那种中年人用来求婚的红玫瑰对他和纪安宁来说太过老气横秋。他选的玫瑰乳白中透着粉,就像纪安宁娇嫩的脸颊,更像她身体的很多部分。
当衣衫褪尽,闻裕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
纪安宁的第一次实在不该是那样的阴沉、灰暗、压抑。闻裕誓要好好地补偿她。
他像火一样,把纪安宁融化了。
纪安宁化成了水,汩汩,潺潺,汹汹,决决。
时而潜流,时而奔腾,上一刻静如深涧,下一秒被御水的游龙翻动得浪潮滔天。
纪安宁的眼睛湿漉漉。喉头有什么就要压不住,总觉得羞耻,死死咬住唇。
“宝贝儿,”闻裕却含笑说,“想叫就叫。”
纪安宁抬手盖住眼,终究是发出了克制不住的声音。和从床上一下一下荡落的花瓣,合了节奏。
这节奏绵长持久,闻裕二十年练就一把好腰力,正是用兵的时候。
纪安宁人生第一次的高峰在这里登顶。
她觉得自己从一滩水化成了一团雾气,弥漫蒸腾,一直升高,升高,终于到了云端。
此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活的,都是欢腾跳跃的。纪安宁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闻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