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栽了?你丫没病吧。”张钊看着像小流氓,却是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小伙子,女同学给情书能把他吓跑二里地,“什么意思?”

陶文昌看着地板:“栽了的意思就是钊哥,你心里琢磨过一个人吗?就是有事儿没事儿老琢磨她,琢磨她干嘛呢,和谁聊天儿呢,琢磨她今天来不来,还能不能见着了。”

张钊突然明白了,揶揄地问道:“干,你丫是栽了该!终于栽了!发展到哪步了?”

陶文昌不说话,英俊的二皮脸红了又红。

“我去”张钊心里一阵悸动,明明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瞎悸动什么劲儿,“昌哥你丫别仗着上个月刚过18就胡来啊,我读书少你丫别吓唬我。”

“就上礼拜的时候,送她回家,她让我上去坐坐。”陶文昌脸红得没法看,“你懂吗?”

张钊都听傻了,那种事儿都做了,他一个姑娘手没碰过的处男,能给什么建议。“懂个屁啊,我他妈不懂!上去坐坐这种台词你丫也信!摆明了这是要睡你啊你俩戴t了没有?”

陶文昌整个人像要爆炸。“戴了而且她经验挺丰富的。钊哥我栽了,我现在老想她,你说我还有救么?”

“没救,等死吧,让你丫浪。”张钊脑子里乱七八糟,好些画面,看过的黄片儿都在眼前晃荡,没头没尾地问:“那个,什么感觉啊?”

“就那个感觉。”陶文昌从脖子直接红到耳朵尖儿,“老想。她约我周末去家里过一晚上,你说我去吗?”

“那个感觉是什么感觉啊?”张钊舔着脸问,他好奇,17岁的男孩儿没谁对这个不好奇。

陶文昌吞吞吐吐地说:“反正就是特别舒服,舒服完就特累,缓上来就又想了。你倒是给句话啊钊哥,我他妈周末去不去?”

张钊完全听不进别的,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把谁给怎么样了,脸红成5000米跑之后的颜色。“咳这我哪儿知道啊,但我觉得你也就在同龄小姑娘里游刃有余,玩儿不过这种大学里的小姐姐,人家可能就把你当个解闷儿的,你先别陷进去。还有啊,做那事儿多费精力啊,体力啥的你有点儿出息,别跟狗似的往人家里扑,该训练训练。老做那事儿做多了容易肾虚,你还想不想冲名次了!”

“想啊,可她对我也特好,我不去不合适吧?”陶文昌没了主意。

“对你特好能好到哪儿去?你傻逼啊,有那么多体力你下楼折返跑去,撕大韧带去,别琢磨这个。”张钊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嫉妒。嫉妒他有人喜欢,还是嫉妒他做那事儿。

陶文昌不乐意听他这么说,话里话外充斥着少年的冲动:“你不懂那感觉,特好就是什么都想着我,能暖进心坎儿里,我就把命给她半条都行。剩下那半条留着下回再给。她让我觉得自己特好,特厉害,特值得,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你他妈是精虫上脑了吧!还把命给人家,人家缺你这一条啊?”张钊觉得这事儿不对,“滚滚滚,下楼训练去,再瞎跑我他妈告诉你教练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