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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错了往后再也不流氓了。”张钊嘴上服软,“晓原,借我抄抄数学吧,我往后不随便搬你腿了行不?”

“这可是你说的,好端端的,动我裤子干嘛”苏晓原从前会觉得他是真流氓,接触下来,慢慢理解了体特生的习惯。他们训练都在一起,苦一起吃,感情特别瓷实,一说话就喜欢搂搂抱抱。

张钊一定是把自己当何安昌子了。苏晓原还生着气,随手给他拿了两张卷子。

作文课,苏晓原表面上在听,心里却在思考昨天的政治题。不一会儿张钊抄完了,边说谢谢边还他卷子,苏晓原气没消,冷冰冰的正脸都不给一个。

干,这是生气了啊?张钊把人惹生气了还特别开心,大概是因为小仙鹤生气太好玩儿了,只会瞪人,只会说你别这样儿。

简直让他欲罢不能,特别想那样儿。

“晓原,有糖吗?”张钊可怜巴巴地敲他桌子,“我没吃早饭,肚子里空,你赏一颗行吗?”

苏晓原不为所动,脸蛋儿绷着劲儿:“没有,饿死你算了。”

“唉,那行吧。”张钊很会欲擒故纵,你不给,我也不追着要,只是没力气地往桌上一趴,脸埋起来,等着苏晓原来叫。

几分钟,一只小白手来叫他了。“真没吃啊?你干嘛不吃早饭就跑步啊。”

张钊抬起假装睡眼朦胧的脸,好像刚才是补觉,才没有动他心思。“嗯我妈不爱做饭,我爸还在外地做生意呢,就我自己住我知道自己学习不好,想早点儿抄卷子,怕再打扰你了就没吃上热饭。”

就他自己住?苏晓原看看他可怜的眼神,也恨自己心软。可张钊那天发火的样子总在眼前,板报叫别人毁掉了,他说要为了自己查监控、打人。

“给,不吃早饭不好,你再这样儿我生气了。”一颗大虾酥,如张钊所愿。

给了糖,苏晓原不再多想,专心地回忆政治题目。可不到十秒,那颗糖又被送回来了,连糖纸都没拆。

“我不要这个。”张钊眼巴巴看着苏晓原,觉得他今天对自己不好,又琢磨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叫人抢了,“还有那种红双喜的吗?结婚用的。”

苏晓原没听清:“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