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赔钱?他们丫的没赔偿精神损失费就算便宜了!”张钊的意思是一分不赔,当然急了。
“班长你先听何安说完,别老打断别人说话。”苏晓原又打开一扇窗,可真是个大热天,闷热闷热,好像要下雷暴雨。
“嗯,你接着说。”张钊立马闭嘴,像哈士奇被训犬师教育过。
“钊哥你别急啊,你这人就是爱急。”何安觉得奇怪,苏晓原还能劝得动张钊,稀奇,“领导是向着我爸妈的,万事不能求如意,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再说他们还得赔我爸工友的医药费误工费总之算解决了,我爸妈让我好好谢你们。”
“这有什么的,快,下楼训练去,跟你们教练报个平安啊,她还问我呢。”张钊把何安赶下去,教室就剩俩人,像要做什么坏事儿。
苏晓原也奇怪,他和何安同在一个教室里就没事,换成了张钊,心跳怎么这么快啊。“你你怎么不下去跑步啊?”
“跑啊,我每天必须5公里,否则闹死你。”张钊不好好背运动包,挎着,耷拉在腰上,“那你你早上吃饭了没有啊?”
苏晓原吃过了,可他看着张钊犹犹豫豫的手,和他鼓鼓囊囊的运动包,把头一低:“没,起得晚了,不敢吃怕迟到。你有吃的啊?”
“有啊,我当然有了。”张钊还怕送不出去,听他这么说特得意,“给,我早上做的,双肠双蛋。”
一份热腾腾的烤冷面,张钊放下了就想跑:“你吃,你吃啊,我下楼跑圈儿去了!”
“你等等!”苏晓原把他叫住,颠颠地走到桌边来,再外八着脚走过去,“这个给你,你不是说跑步前喝这个。”
张钊拿着看,像能从上头看出花儿来。“红牛啊?给我买的?”
“也不是给你买的,我买水,结果拿错了。我又不跑步,不喝浪费。”苏晓原转身去扫地,真不行了,不能和张钊单独在教室里说话,“你快跑步去吧,要是晚自习有空,我给你俩答疑。”
张钊迷迷瞪瞪地走出来,脚底下都是软的,飘着。他喝了好多年的红牛,没有1000罐,999罐也有了,可这一罐最来劲儿,喝一口,像过电,上头。
到了下午,天气热得魔性,憋了一场大雨。9班虽然硬件条件差,但好歹还有空调,地理课上张钊吹着小凉风,老师在上头讲什么低气压高低压,他昏昏欲睡。
“咳”右边又捣鼓上了,还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