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个意思。”祝杰难得和张钊想到一起去,“那就这么定了吧,这几天抽出空来,先别训练了。咱们都是身上两三个项目的,也别掉链子。”
张钊看不得他拿官腔:“嚯,说得跟真的一样。”
祝杰刚转身要走,又转回来。“你行你上啊,让高一那帮新人见识见识,咱们一中跑步牲口张钊的神话。”
跑步牲口的神话?剩下的人都懂,就苏晓原一个人不明白。
晚上等方阵练完,苏晓原又被张钊送回了家,天色已黑,他站在路灯下想问一问。
“班长,祝杰今天说的那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啊。”张钊盯着他,想装个逼,可对上他的眼神就装不起来了,丝毫不酷,“你别担心,跑个步而已真没大事。”
苏晓原担心得不行,他小时候一紧张就习惯绞手指头,两只手相互捏,这习惯好久没犯,这时候又回来了。“你别蒙我,绝对有大事。”
“真没有,再说”
“你要是不说我生气了!”
“别别别”张钊知道他是开玩笑,男孩子哪有说生气就生气的,可他受不了这句话,就跟紧箍咒一样,“真没什么就是高一的时候我跑5000米差1秒破了国二,当时我还没怎么训练呢,牛逼吧你钊哥牛逼着呢,那年一中的长跑纪录就是我的。后来高二那年我退了,校运会没上,好多人看笑话说是我怕了,怕超越不了从前的成绩。今年要上的话,赢不赢祝杰单说,别人盯着看我成绩呢。”
苏晓原听完手指头绞不动了。原来是这样,不止祝杰,队里指不定多少新人等着看张钊的笑话呢。他都一年多没练了,要是没跑赢
“那你干嘛非要报名啊!”苏晓原后悔了,都是自己瞎张罗,“你到时候叫别人笑话怎么办!”
“笑话就笑话呗,你当我怕啊?”张钊摘掉发箍,揉揉勒疼的太阳穴,头发很嚣张地冲着天,“你到时候站终点拉线的地方等我行吗?”
苏晓原扭着外八字的右脚,碾着脚下不存在的小石头。“等你干嘛?”
“给我加油啊。12圈半,你等我16分钟,我把第一名的奖牌送你。”张钊抬起头,阳光地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