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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原叫人撞了一下,小小的哎呦一声又立马站稳。这怎么说呢,说自己不喜欢?可不喜欢又来接这算什么?可说喜欢,这多难为情啊,他也怕昌子看不起他俩。

“昌子,我能求你一个事吗?”最后他正了正身子,“这事不怪张钊,你能不能帮他保个密,别叫别人知道。特别是田径队里,千万别让队员看不起他。”

完犊子,陶文昌也不想问了,苏晓原就差直接说我也好喜欢钊哥了。唉,这俩人什么毛病。

晚上21:05分,列车提前三分钟进站了。

“钊哥你等等我!”何安大包小包拎着跑,“又不着急,你腿还没好!”

张钊一直拼到闭营才肯养伤,大口子裂了又裂,葛优瘫一路回北京,现在走起来也是瘸着的。“我能不着急嘛,我家大宝贝儿在外头等着,再让人给碰坏了。”

“哎你别急,小心腿!”何安大步紧随,走的却没有一个瘸子快。

出站口人最多,张钊排队的时候都想加个塞儿了。排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他们,他一路嘟囔人怎么这么多,可坐扶梯的时候他又紧张了。

“干,我身上有没有汗味儿?”张钊扯着领子自己闻,“有吗?”

何安凑近了一吸:“还行。”

“还行就是有吧?我他妈可别叫人家嫌弃要不你先陪我洗把脸去,我梳20分钟的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张钊紧张兮兮地踩上扶梯,没等他多想,等候大厅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有个人朝他们招手,招得像个小旗子,还边招边跳,高兴劲儿不亚于接奥运冠军。

是苏晓原啊,和送火车那天穿的一样,显瘦的太空服,一小条似的,红白蓝飞跃和校服裤子。张钊看入了神,一时间什么洗脸啊、弄发型啊都抛之脑后,咧着嘴傻笑,随扶梯一节节往下滑,兴奋度一点点往上攀升。

幸福。张钊像看慢动作电影定格似的,看入了迷,直到何安推他一把才注意到脚底下。

到了。然后才看清苏晓原旁边站的人是谁,重色轻友可见一斑。

“呦,昌哥啊。”张钊咧嘴笑一把,直接拿行李包抡他,“你丫来接我敢吱一声吗?”

陶文昌后悔了,这孙子就他妈活该累死,累不死就贫死丫了,一把接下他的运动包。“你丫不闭嘴能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