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龙一条贱命不值一提,可苏晓原和苏运同样无辜,凭什么还要为这么个垃圾生父赔上一辈子。
“去!给我睡觉!”张钊不管不顾拽起来他,推到次卧门前,“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苏晓原撑了一整天,接连几月的冲刺阶段已然耗尽他大部分精力,没有一天能睡够6小时,实在顶不住了。“那我去睡,你也赶紧睡,明天凯撒要是不好我请假!”
“我请假,你得上课!”张钊把人推了进去。沙发里,凯撒的换气声沉重嘈杂,做梦都呜呜的。
“妈的”张钊一下葛优瘫在沙发上,满是厚茧的有力十指交叉,一夜无眠。
第二天,苏晓原不到6点自己醒了,上铺传来弟弟的小呼噜声。
他蹑手蹑脚来客厅换衣服,怕打扰张钊,不想张钊根本没睡,正拿着吸管往凯撒嘴里灌水。
“咱们凯撒怎么样了?”苏晓原蹲下,用沾了水的指头去润它的鼻尖。
“肿得有些厉害,不过你别担心,这正常,挨打都是第二天发肿,过几天往下消。”张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推了推旁边,“我没换衣服,身上有汗味儿。”
“诶呀你别推我,我又不是没闻过。”苏晓原插不上手,“我给你,还有我妈小运煮个早饭,7点我必须得走,早读要考英语。”
张钊摸摸肚子:“行,你小声点儿,你妈4点多的时候出来一趟,给我热了八个大包子。”
“那你等等。”苏晓原扭身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实在是什么都不会,只会煮开水,于是拿出10颗生鸡蛋,再把妈妈昨晚做的菜热一热。
忙了半天,最后只端出来两盘热菜和10个熟鸡蛋。
“鸡蛋黄你多吃,蛋清留给凯撒吧。”苏晓原看看时间,进屋去拿书包,再出来已经是一副要去考试的样子。
“你不吃啊?”张钊剥好两个鸡蛋,“来,把这个吃完再走。”
“我不太饿,你多吃。”苏晓原拗不过张钊,只好乖乖坐下吃完,又被喂了几口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