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见四周没有守着他的人,只怕是早料到她要过来,打发走了他们。
“你的心思向来如大海深晦,随便提个要求,就险些让我众叛亲离,现在我可无债一事轻了,以后少不得得多问一下才敢跟你打交道了。”
陈白起赶紧提醒他自己之前干了些什么事,别一副理直气壮要索赔的模样。
“谁说你的债还清了?”他讶道。
陈白起皮笑肉不笑:“我在你这儿不会就没有还清的一日吧?”
后卿从紧贴胸口处掏出一个素面荷包,没有花色跟绣功,从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眼前。
看着厚实了许多的黑发,一半黑粗一半要细幼,显然是两扎不同人的发丝缠在了一块。
陈白起微怔。
“你当初离开,却留下这个给我,是何意思?”他问。
她一直以为他不会问,或者没有将这束头发与她联想起来,但原来他一直将它珍重视之揣带在身上。
她沉默了片刻,面上浮起了笑,问他:“你既不知其意,为何要将你的与它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