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是张相的好大孙,即便是袁檀,也不好抹他的面子,于是只能点头答应,两个人一起,往知府衙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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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快傍晚时分,沉老爷才将将从城外赶回来,回到了钦差行辕简单的了解了一番情况之后,沉毅便换上了一身便服,也来到了知府衙门。
他刚进府衙前院,还没有来得及到后院去,就有人告知了张简,张府尊一身官服,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到沉毅之后,他连忙上前,苦笑道:“子恒可算是回来了,跟这位袁副宪说话,属实耗费心神,你去招待去罢,愚兄是招待不了他了。”
沉毅笑着问道:“出什么事了师兄?”
“心眼子太多了。”
张府尊无奈摇头:“一句话八个心眼子,跟他说话,每个字都要想清楚再说,着实累人。”
“我府衙里,堆积了一天的事情没有处理,我去办公去了,子恒你自己招待他罢。”
说到这里,张简正准备去书房“上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子恒前几天,匆匆赶去响水,是出什么事了么?”
沉毅微微摇头:“一些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不碍事。”
他笑着说道:“离开淮安,也有一部分要避着这位袁副宪的原因,毕竟我跟他同是三品,他又是监军,迎他不迎他都不合适,干脆出去躲一躲。”
张简无奈摇头:“子恒的心眼子也不少。”
说罢,他摇着头去府衙的书房里,处理事情去了。
而沉毅则是来到了府衙的后院,见到了这位监军大人。
此时,袁檀已经喝的有些晕晕乎乎了,见到沉毅来了之后,他连忙自己站了起来,对着沉毅拱手行礼:“沉侍郎来了。”
沉毅也拱手笑道:“副宪什么时候到的?本来我还想出城迎一迎副宪大驾,不曾想出去公干了几天,竟错过了。”
袁檀这会儿虽然喝了不少,但是毕竟没有喝多,他笑着说道:“听易安贤弟说,沉侍郎去响水大营了,响水大营出什么问题了么?”
听到这个称呼,沉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出了一点小事情,我已经去处理过了。”
“小事情就好,小事情就好啊。”
袁副宪笑呵呵的说道:“做了这个监军,我心里也有些胆战心惊,生怕咱们淮安军出什么事情。”
他打了个酒嗝,开口道:“对了沉侍郎,我既然到了淮安,过几天就想到沿淮的各个大营里去走一走,看一看,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不然到了淮安之后,两眼一抹黑,等回了建康,不要说我身上这个副都御史的位置难保,恐怕从前的大理寺卿一直,都很难保住。”!
“这自然没有问题。”
沉老爷很痛快的点头,微笑道:“副宪先在淮安休息几天,几天之后,我亲自带副宪去沿淮的各大营里,都看上一看。”
“那就这么说好了。”
袁副宪微笑道:“过几天,我朝去寻沉侍郎。”
说到这里,他看向沉毅,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沉侍郎,愚兄在路上听说…”